第08章 0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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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章 008
若換成丁文遠被這麽一踹，可能站都站不起來。
但野狼不是丁文遠那種身上沒二兩肉的男人，他生得高大，這一踹雖然把他踹飛了，但沒能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實際性的傷害。
相反，還激發起了他的兇性。
只見他站起來，一邊擺出攻擊人的姿勢一邊用狠厲的眼神等著沈東。
沈東也不怕他，松開葉雲珠後迎了上去。
沈秋把她往後拉了拉：“姐姐，你別怕，哥打架最厲害了。”
葉雲珠沒怕，野狼是生得高大，但還不及沈東，她更好奇沈東打架究竟有多麽厲害。
沈秋還在繼續寬慰葉雲珠：“……有一次我哥和五個人打架都沒輸。”
他話音剛落，野狼就又被踹了出去。
“看，我說吧。”
這次野狼還是起來了，但不像上次那麽快――雖然沒造成實質的傷害，但也是通的。
這次他沒有急著動手，而是問：“你是誰？”
附近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厲害的一個人t？
“他是我葉姐姐的男人。”沈秋搶著道：“你欺負我葉姐姐，我哥要你好看。”
沈東眼神淩厲：“你剛剛對雲珠做了什麽？”
他知道葉雲珠，要不是這人太過分，葉雲珠是絕對不會動手的。
“呵，原來你就是她找的男人，”野狼骨頭挺硬，不僅一點沒服軟，甚至故意激怒沈東：“沒什麽大不了的，我就是讓她跟我睡幾覺而已。”
於是兩人再次打了起來，兩人都下了狠手。
邊上有人在口頭上勸架，讓不打了。
沒人敢沖上去把他們拉開，這兩人隨便一個人的一拳都沒人受得住。
也有人認出了野狼。
“活該，打，使勁打，打死他。”
……
剛開始，野狼還能和沈東過幾招，但隨著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沈東打趴下，他就失去了理智，只會用蠻力，依然不是沈東的對手。
當附近的治安大隊收到消息趕來時，沈東正再一次地把野狼打趴下，並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背上。
野狼掙紮著要起來，但無論他怎麽動，沈東的腳就像一座山壓著他。
治安大隊的人讓兩人分開，沈東依言把人松開，誰知道剛站起來的野狼又要對沈東動手，然後被沈東一腳踹在肚子上。
人飛了出去。
“是他先要打我，你們都看見了。”沈東道。
眾人：……
“就是就是，”沈秋幫腔：“我哥總不能站著讓他打吧。”
“我是葉雲珠，是這個人見我爸犧牲了，沒人能護著我，就三番兩次地找我麻煩，之前就攔著我說些不幹不凈的話，這次不僅如此，他還侮辱我爸爸，我實在沒忍住就給了他一巴掌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葉雲珠咳嗽起來，先只是輕咳，慢慢地，咳得越大越大聲，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，臉色也越來越蒼白。
沈秋擔心地扶住葉雲珠：“姐姐……”
沈東直接把葉雲珠的肩膀摟住。
好半晌，她才止住了咳嗽。
“我沒事，”她沖著沈東虛弱一笑，然後繼續對治安大隊的人道：“他要打我，我男人是為了保護我才跟他動手。”
“對對對，”圍觀的人道：“就是這麽回事。”
“這個人外號野狼，可不是好東西。”
“要我說他也是蠢，明明打不過還非要打。”
“你說你爸爸犧牲了？”治安大隊的隊長蹙眉：“請問你爸爸是？”
“佟二柱，”葉雲珠淺淺一笑，微微彎起的眼睛裏帶著淚光：“我爸爸叫佟二柱，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。”
佟二柱的事跡是上了報紙的，附近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隊長聞言臉色瞬間嚴肅了許多，其他人亦是如此。
還有圍觀者撿起石塊往野狼身上砸過去。
“人家爹為了保護人民財產犧牲了，你居然還欺負他閨女。”
有了人帶頭，其他人有樣學樣地找東西砸野狼，或者往他身上吐唾沫。
可野狼並沒有失去行動力，被人這樣侮辱，他突然掙來治安大隊兩個隊員的壓制，朝旁邊一個罵他罵得不喘氣的老年人撲過去。
以他的身形，真要被他撲倒，老年人能安好？
千鈞一發之際，沈東出手了。
這次他沒有踹人，而是扭住野狼的手臂把人丟了出去。
或許是角度的問題，被踹出去多次的野狼終於站不起來了。
他的腿斷了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是怕他把老人家撞到。”沈東連忙解釋，好像很擔心被認為是故意的。
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，治安大隊都看不上野狼，現在見野狼腿斷了，只覺得活該。
“你不用緊張，”隊長安慰：“你這也算是見義勇為了，不會有事。”
不然老人家要是受了傷，事情更嚴重。
葉雲珠眸光微動，這麽巧。
之前扔那麽多次都沒重傷，現在輕輕一丟，腿就斷了？
隊長說得沒有錯，沈東的確沒什麽事，去派出所做了個筆錄就讓他們離開了。
野狼應該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，至於多久能出來，還要看後續，甚至因為佟二柱烈士的身份，野狼很有可能會坐牢。
從派出所出來，他們去菜站買菜。
今天是葉雲珠沈東結婚的日子，雖然中間出了點波折，但依然值得慶祝。
到家時，快十一點了，沈東趕忙去廚房先把老鴨湯燉上。
午飯還沒做好，就聽到有院子裏有人用很親切的聲音喊：“雲珠在嗎？”
葉雲珠出去一看，來的是街道的兩個工作人員，其中一個是幹事，一個是主任。
他們不是空手來的，一人手裏提了兩樣東西。
葉雲珠將人請進來一聊才知道他們是得知了野狼欺負她，特意上門來關心她的。
幹事是一個三十多歲姓冉的女人，她拉著葉雲珠的手，嗔道：“葉妹子，你也是，遇到這種事你怎麽不跟我們說。”
葉雲珠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：“冉姐，不是我不說，是我怕鬧大了會被記恨。”
這是原主的擔憂。
報案很簡單，但能不能把野狼一次性解決就不一定了。如若不能，徹底惹惱了野狼，只怕會被暗中報覆。
葉雲珠理解原主的做法，今日若不是有沈東在，她再生氣也不會把事情鬧大。
也因為有沈東，便是野狼以後出來了，也不用怕他會來報覆。
這就是葉雲珠為何一定要找個贅婿，還找了沈東的原因。
冉幹事露出心疼的神色，而後十分氣憤地把野狼罵了一通。
任主任是男人，和葉雲珠說話的時候不多，他更多的是跟沈東說話。
“野狼這人我知道，打起架來有點子厲害，很少有人能在他那裏占到便宜，我聽說你和他動了手，還擔心你會吃虧，不想最後受傷的竟然是他。”他道。
沈東：“這人這麽兇惡，以前就沒惹事？”
“能不惹事嗎，他都成派出所的常客了。”任主任搖搖頭，無奈道：“可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，最多關個幾天。”
不僅如此，他出去後還去找報案的人，久而久之，大家都是惹不起躲得起。
沈東皺眉。
任主任：“不過這次應該沒這麽快。”
冉幹事笑道：“如今你和沈同志結了婚，有他在，我們也能放心不少。”
“不瞞冉姐你說，我自己也放心不少，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，就是…”
葉雲珠語氣一頓，面露難色。
任主任見狀問：“葉同志，你是有什麽難處嗎？”
冉幹事拍了拍葉雲珠的手：“有難處盡管說，我們主任在這兒呢，他一定給你解決。”
任主任瞥冉幹事一眼，心想這話說得也太肯定，萬一是啥難事，他解決不了怎麽辦。
但他轉念一想，葉雲珠一個小姑娘，能有啥大難事。
再者，他們才剛因為野狼欺負葉雲珠的事被上級領導批評了，覺得他們不夠關心烈士遺孤，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麽著急地過來，現在若是能幫葉雲珠解決實際困難，不也算是將功補過嗎。
於是他放下心來，還道：“小葉同志，你說就是，我一定給你解決。”
“謝謝主任，”葉雲珠沖任主任感激一笑，然後把沈秋拉到她面前來：“倒也不是別的，就是沈東是鄉下戶口，他沒別的親人，只有一個他奶奶在世時收養的弟弟，就是這個孩子，如今才十歲。沈東繼承我爸的工作，戶口能轉到市裏來，但他弟弟怎麽辦，總不能把他丟下吧？”
任主任和冉姐沒想到是這事。
這年頭轉戶口是大事，大人除非有工作單位可以接收不然轉不了，孩子的戶口大多隨母親，但這是指剛出生的時候，過後再想轉，一個字，難。
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後，任主任直接問：“你是想把他的戶口也轉到市裏了？”
“對，”葉雲珠道：“可他是孩子，不能像沈東那樣通過工作關系來轉戶口，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。”
“這事的確有點難辦，”任主任沈吟道：“這樣，你讓我回去安排安排，我盡量給你辦成。”
葉雲珠驚喜道：“謝謝主任。”
雖然任主任說的是盡量辦成，但他們這樣的人，都不會把話說得太絕對。
他既做出了這樣的承諾，就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。
為了感謝他們，葉雲珠邀請他們留下來吃午飯，被拒絕後送了他們一大包喜糖喜餅，還把人送到了巷子口。
沈秋留在家裏看火。
目送他們走遠後，葉雲珠扭頭，想對沈東說：“回家吧。”
正午，陽光熱烈，沈東臉上面對任主任二人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。
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，他看過來，無聲詢問怎麽了。
葉雲珠搖搖頭，聲音輕快：“回吧。”
沈東：“你剛才怎麽突然提起沈秋的戶口？”
“我就是試一試。”
她有其他的法子，但難免會欠幫忙的人一個大人情。
任主任二人今日是代表組織來上門探望，是因為她受了委屈，她趁機把這事提出來，也許他們會抱著補償她的心態答應她。若沒成，就算了，她也不會損失什麽。
“這也算是因禍得福t吧。”
有鄰居好奇地問他們街道主任為什麽來他們家。
當然，他們更想問的是為什麽還提著東西來。
葉雲珠實話說了，包括野狼在她面前說不幹不凈的話。
她要沈東幫她震懾住那些宵小，把這事說出來相對於是殺雞儆猴了，
鄰居們多是看熱鬧，但也不乏有一兩個面色不不太對。
他們不像野狼那樣，但也曾在葉雲珠面前陰陽怪氣。如今葉雲珠的男人連野狼都敢打，還打贏了，萬一葉雲珠記恨以前的事怎麽辦。
想討好又抹不下面子。
葉雲珠註意到了他們的變化，不由得心情舒暢，而這一切，沈東功不可沒。
既是為了獎勵沈東，也為了讓沈東更厲害一點，葉雲珠在心裏琢磨著什麽拳法適合沈東。
她想得入了神，沒聽清沈東的話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沈東重覆道：“以後我要是沒在你身邊，就忍著點，我後面幫你出氣就是，不然你容易吃虧。”
葉雲珠眉梢一挑：“你這是擔心我呀？”
沈東直視著葉雲珠：“你是佟叔的女兒，還是我媳婦，我擔心你不是很正常？”
葉雲珠歪了下腦袋，眼裏笑意湧現。
中午飯是沈東做的。
飯後沈秋主動收碗去廚房洗，葉雲珠去找抹布擦桌子。
“我來。”沈東把抹布拿過去：“你回屋休息去吧。”
葉雲珠還沒開始調理身體，的確有些累了，離開前她問：“你中午要過來睡嗎？”
沈東擦桌子的手一頓，擡頭，對上葉雲珠明亮的雙眸。
“我出了汗，中午就在沈秋屋裏睡。”
葉雲珠點點頭，她只是隨口問一下，沒有其他意思。
轉身離開，走了兩步，忽然聽到沈東的聲音。
“咳……晚上我再搬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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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換成丁文遠被這麽一踹，可能站都站不起來。
但野狼不是丁文遠那種身上沒二兩肉的男人，他生得高大，這一踹雖然把他踹飛了，但沒能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實際性的傷害。
相反，還激發起了他的兇性。
只見他站起來，一邊擺出攻擊人的姿勢一邊用狠厲的眼神等著沈東。
沈東也不怕他，松開葉雲珠後迎了上去。
沈秋把她往後拉了拉：“姐姐，你別怕，哥打架最厲害了。”
葉雲珠沒怕，野狼是生得高大，但還不及沈東，她更好奇沈東打架究竟有多麽厲害。
沈秋還在繼續寬慰葉雲珠：“……有一次我哥和五個人打架都沒輸。”
他話音剛落，野狼就又被踹了出去。
“看，我說吧。”
這次野狼還是起來了，但不像上次那麽快――雖然沒造成實質的傷害，但也是通的。
這次他沒有急著動手，而是問：“你是誰？”
附近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厲害的一個人t？
“他是我葉姐姐的男人。”沈秋搶著道：“你欺負我葉姐姐，我哥要你好看。”
沈東眼神淩厲：“你剛剛對雲珠做了什麽？”
他知道葉雲珠，要不是這人太過分，葉雲珠是絕對不會動手的。
“呵，原來你就是她找的男人，”野狼骨頭挺硬，不僅一點沒服軟，甚至故意激怒沈東：“沒什麽大不了的，我就是讓她跟我睡幾覺而已。”
於是兩人再次打了起來，兩人都下了狠手。
邊上有人在口頭上勸架，讓不打了。
沒人敢沖上去把他們拉開，這兩人隨便一個人的一拳都沒人受得住。
也有人認出了野狼。
“活該，打，使勁打，打死他。”
……
剛開始，野狼還能和沈東過幾招，但隨著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沈東打趴下，他就失去了理智，只會用蠻力，依然不是沈東的對手。
當附近的治安大隊收到消息趕來時，沈東正再一次地把野狼打趴下，並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背上。
野狼掙紮著要起來，但無論他怎麽動，沈東的腳就像一座山壓著他。
治安大隊的人讓兩人分開，沈東依言把人松開，誰知道剛站起來的野狼又要對沈東動手，然後被沈東一腳踹在肚子上。
人飛了出去。
“是他先要打我，你們都看見了。”沈東道。
眾人：……
“就是就是，”沈秋幫腔：“我哥總不能站著讓他打吧。”
“我是葉雲珠，是這個人見我爸犧牲了，沒人能護著我，就三番兩次地找我麻煩，之前就攔著我說些不幹不凈的話，這次不僅如此，他還侮辱我爸爸，我實在沒忍住就給了他一巴掌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葉雲珠咳嗽起來，先只是輕咳，慢慢地，咳得越大越大聲，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，臉色也越來越蒼白。
沈秋擔心地扶住葉雲珠：“姐姐……”
沈東直接把葉雲珠的肩膀摟住。
好半晌，她才止住了咳嗽。
“我沒事，”她沖著沈東虛弱一笑，然後繼續對治安大隊的人道：“他要打我，我男人是為了保護我才跟他動手。”
“對對對，”圍觀的人道：“就是這麽回事。”
“這個人外號野狼，可不是好東西。”
“要我說他也是蠢，明明打不過還非要打。”
“你說你爸爸犧牲了？”治安大隊的隊長蹙眉：“請問你爸爸是？”
“佟二柱，”葉雲珠淺淺一笑，微微彎起的眼睛裏帶著淚光：“我爸爸叫佟二柱，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。”
佟二柱的事跡是上了報紙的，附近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隊長聞言臉色瞬間嚴肅了許多，其他人亦是如此。
還有圍觀者撿起石塊往野狼身上砸過去。
“人家爹為了保護人民財產犧牲了，你居然還欺負他閨女。”
有了人帶頭，其他人有樣學樣地找東西砸野狼，或者往他身上吐唾沫。
可野狼並沒有失去行動力，被人這樣侮辱，他突然掙來治安大隊兩個隊員的壓制，朝旁邊一個罵他罵得不喘氣的老年人撲過去。
以他的身形，真要被他撲倒，老年人能安好？
千鈞一發之際，沈東出手了。
這次他沒有踹人，而是扭住野狼的手臂把人丟了出去。
或許是角度的問題，被踹出去多次的野狼終於站不起來了。
他的腿斷了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是怕他把老人家撞到。”沈東連忙解釋，好像很擔心被認為是故意的。
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，治安大隊都看不上野狼，現在見野狼腿斷了，只覺得活該。
“你不用緊張，”隊長安慰：“你這也算是見義勇為了，不會有事。”
不然老人家要是受了傷，事情更嚴重。
葉雲珠眸光微動，這麽巧。
之前扔那麽多次都沒重傷，現在輕輕一丟，腿就斷了？
隊長說得沒有錯，沈東的確沒什麽事，去派出所做了個筆錄就讓他們離開了。
野狼應該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，至於多久能出來，還要看後續，甚至因為佟二柱烈士的身份，野狼很有可能會坐牢。
從派出所出來，他們去菜站買菜。
今天是葉雲珠沈東結婚的日子，雖然中間出了點波折，但依然值得慶祝。
到家時，快十一點了，沈東趕忙去廚房先把老鴨湯燉上。
午飯還沒做好，就聽到有院子裏有人用很親切的聲音喊：“雲珠在嗎？”
葉雲珠出去一看，來的是街道的兩個工作人員，其中一個是幹事，一個是主任。
他們不是空手來的，一人手裏提了兩樣東西。
葉雲珠將人請進來一聊才知道他們是得知了野狼欺負她，特意上門來關心她的。
幹事是一個三十多歲姓冉的女人，她拉著葉雲珠的手，嗔道：“葉妹子，你也是，遇到這種事你怎麽不跟我們說。”
葉雲珠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：“冉姐，不是我不說，是我怕鬧大了會被記恨。”
這是原主的擔憂。
報案很簡單，但能不能把野狼一次性解決就不一定了。如若不能，徹底惹惱了野狼，只怕會被暗中報覆。
葉雲珠理解原主的做法，今日若不是有沈東在，她再生氣也不會把事情鬧大。
也因為有沈東，便是野狼以後出來了，也不用怕他會來報覆。
這就是葉雲珠為何一定要找個贅婿，還找了沈東的原因。
冉幹事露出心疼的神色，而後十分氣憤地把野狼罵了一通。
任主任是男人，和葉雲珠說話的時候不多，他更多的是跟沈東說話。
“野狼這人我知道，打起架來有點子厲害，很少有人能在他那裏占到便宜，我聽說你和他動了手，還擔心你會吃虧，不想最後受傷的竟然是他。”他道。
沈東：“這人這麽兇惡，以前就沒惹事？”
“能不惹事嗎，他都成派出所的常客了。”任主任搖搖頭，無奈道：“可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，最多關個幾天。”
不僅如此，他出去後還去找報案的人，久而久之，大家都是惹不起躲得起。
沈東皺眉。
任主任：“不過這次應該沒這麽快。”
冉幹事笑道：“如今你和沈同志結了婚，有他在，我們也能放心不少。”
“不瞞冉姐你說，我自己也放心不少，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，就是…”
葉雲珠語氣一頓，面露難色。
任主任見狀問：“葉同志，你是有什麽難處嗎？”
冉幹事拍了拍葉雲珠的手：“有難處盡管說，我們主任在這兒呢，他一定給你解決。”
任主任瞥冉幹事一眼，心想這話說得也太肯定，萬一是啥難事，他解決不了怎麽辦。
但他轉念一想，葉雲珠一個小姑娘，能有啥大難事。
再者，他們才剛因為野狼欺負葉雲珠的事被上級領導批評了，覺得他們不夠關心烈士遺孤，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麽著急地過來，現在若是能幫葉雲珠解決實際困難，不也算是將功補過嗎。
於是他放下心來，還道：“小葉同志，你說就是，我一定給你解決。”
“謝謝主任，”葉雲珠沖任主任感激一笑，然後把沈秋拉到她面前來：“倒也不是別的，就是沈東是鄉下戶口，他沒別的親人，只有一個他奶奶在世時收養的弟弟，就是這個孩子，如今才十歲。沈東繼承我爸的工作，戶口能轉到市裏來，但他弟弟怎麽辦，總不能把他丟下吧？”
任主任和冉姐沒想到是這事。
這年頭轉戶口是大事，大人除非有工作單位可以接收不然轉不了，孩子的戶口大多隨母親，但這是指剛出生的時候，過後再想轉，一個字，難。
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後，任主任直接問：“你是想把他的戶口也轉到市裏了？”
“對，”葉雲珠道：“可他是孩子，不能像沈東那樣通過工作關系來轉戶口，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。”
“這事的確有點難辦，”任主任沈吟道：“這樣，你讓我回去安排安排，我盡量給你辦成。”
葉雲珠驚喜道：“謝謝主任。”
雖然任主任說的是盡量辦成，但他們這樣的人，都不會把話說得太絕對。
他既做出了這樣的承諾，就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。
為了感謝他們，葉雲珠邀請他們留下來吃午飯，被拒絕後送了他們一大包喜糖喜餅，還把人送到了巷子口。
沈秋留在家裏看火。
目送他們走遠後，葉雲珠扭頭，想對沈東說：“回家吧。”
正午，陽光熱烈，沈東臉上面對任主任二人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。
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，他看過來，無聲詢問怎麽了。
葉雲珠搖搖頭，聲音輕快：“回吧。”
沈東：“你剛才怎麽突然提起沈秋的戶口？”
“我就是試一試。”
她有其他的法子，但難免會欠幫忙的人一個大人情。
任主任二人今日是代表組織來上門探望，是因為她受了委屈，她趁機把這事提出來，也許他們會抱著補償她的心態答應她。若沒成，就算了，她也不會損失什麽。
“這也算是因禍得福t吧。”
有鄰居好奇地問他們街道主任為什麽來他們家。
當然，他們更想問的是為什麽還提著東西來。
葉雲珠實話說了，包括野狼在她面前說不幹不凈的話。
她要沈東幫她震懾住那些宵小，把這事說出來相對於是殺雞儆猴了，
鄰居們多是看熱鬧，但也不乏有一兩個面色不不太對。
他們不像野狼那樣，但也曾在葉雲珠面前陰陽怪氣。如今葉雲珠的男人連野狼都敢打，還打贏了，萬一葉雲珠記恨以前的事怎麽辦。
想討好又抹不下面子。
葉雲珠註意到了他們的變化，不由得心情舒暢，而這一切，沈東功不可沒。
既是為了獎勵沈東，也為了讓沈東更厲害一點，葉雲珠在心裏琢磨著什麽拳法適合沈東。
她想得入了神，沒聽清沈東的話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沈東重覆道：“以後我要是沒在你身邊，就忍著點，我後面幫你出氣就是，不然你容易吃虧。”
葉雲珠眉梢一挑：“你這是擔心我呀？”
沈東直視著葉雲珠：“你是佟叔的女兒，還是我媳婦，我擔心你不是很正常？”
葉雲珠歪了下腦袋，眼裏笑意湧現。
中午飯是沈東做的。
飯後沈秋主動收碗去廚房洗，葉雲珠去找抹布擦桌子。
“我來。”沈東把抹布拿過去：“你回屋休息去吧。”
葉雲珠還沒開始調理身體，的確有些累了，離開前她問：“你中午要過來睡嗎？”
沈東擦桌子的手一頓，擡頭，對上葉雲珠明亮的雙眸。
“我出了汗，中午就在沈秋屋裏睡。”
葉雲珠點點頭，她只是隨口問一下，沒有其他意思。
轉身離開，走了兩步，忽然聽到沈東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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